，中国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个数字。这一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北京成立,统治中国近四十年的国民政府败退台湾。自此，两岸开始了长达几十年的对立。年3月15日，新华社发表了《中国人民一定要解放台湾》的社论，而国民政府也在蒋中正的带领下提出了“反攻大陆”的主张，喊出了“一年准备、二年反攻、三年扫荡、五年成功”的口号。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了许多：对岸的“叛逃者”，此岸的“起义者”，他们或驾机，或驶船，或泅渡，千方百计来到对岸。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在海峡两岸合作交流不断深入的今天，昔日为了“自由”的他们，今日却成为了自由往来于两岸的人民中的“不自由者”。本文主要介绍的是由大陆驾机投台的飞行员们。

宣传画：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

驾机未落身先死，飞官无名墓犹存。

年1月12日，一架来自台州路桥机场的米格-15飞往台湾。当天台“国防部”发布了简单的通报，次日台“国防部”下属的“空总”发布了更为详细的经过。表明昨日来台的飞机已于降落时坠毁，缘由降落时飞机轮胎碰触石块掉落，油箱与沙石摩擦着火，遂使飞机座舱焚毁，飞行员也因此丧生。这位倒霉的飞行员后由台湾方面安葬于空军公墓中，因不知其姓甚名谁，台方立一名为“反X起义空军烈士之墓”的石碑。说来好笑，此位飞官的姓名后人几多考证，却又一改再改。有说是“王炳文”的，又一说是“王文炳”的，还有一说是“杨德才”的，此事年台湾“联合报”还有报道，各位看官可以查一查。随着时光飞逝，这位倒霉的飞官也为人所慢慢遗忘，只有石碑前一行模糊不清的字迹在默默诉说那段尘封的岁月。

事发现场

领赏百两金，抱得美人归

接下来不圆要说的这两位，算是首次成功来台的飞行员——邵希彦、高佑宗，年9月15日驾机飞至韩国济州岛，而后被送去台湾。这两位本是民航飞行员，邵还是民航上海管理局专业飞行大队大队长。因邵本人在56年的肃反中被整，反右运动时，又被人整了一回，后被调去民航驾机喷洒农药。不想，到了民航，因其“右派”身份又是三番两次的被整。人啊，衰到这个份上也是少有。邵于是开始密谋叛逃，也是他衰，下定决心时，在暖气管上刻字“立志东飞”又被人看见揭发，遭到停飞。民航派人调查，邵大声喊冤，说自己没想叛逃。于是又给他复飞，不想刚复飞，这位大队长就驾着他那架洒农药的老破飞机吱呀吱呀从山东飞到了韩国。此事直接导致当时已被划归交通部的民航局再度划归空军管理。高佑宗当时是副驾，邵飞往韩国时临时告诉他计划，骑虎难下啊，他便跟着来到韩国，而后来到台湾。到了台湾之后，万人空巷啊。借用宋丹丹的话说：那怎么能叫特别壮观呢？那是相当壮观！那家伙，那场面大的，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那怎么能叫特别壮观呢？那是相当壮观！

又是召开记者会，又是受到“总统”接见，还被安排去上面那位无名飞官的墓前祭扫，很是风光。因这二位并非空军，所驾机型也是老破飞机，中国版的安-2——运-5飞机，不合台方发布的“起义来归奖励”。经台方商议决定共发两黄金，邵得两，高得两，并被冠以“反X义士”的名号，颁发空军楷模乙种二等奖章。此后二人加入台方空军序列，负责空军政战。二人又于台湾组建了新的家庭，两位的妻子长得可谓花容月貌（网络有图片），真是“领赏百两金，抱得美人归”。邵在台湾终于转运，于台大外文系就读，期间还出了本自传，名字就是当年他刻的那几个字：“立志东飞”，后又赴美利坚进修硕士学位，99年移民美利坚了。高则一直在空军工作，以上校军衔退休。值得一提的是高在1年又出尔反尔，说自己是被迫来台，又说自己退休后无生活来源，找工作都因当年的“义士”身份而不予录用。其实不圆也搞不明白这位是怎么想的，或许是人到老年，羁人又动故乡情了罢。

图为三位投台飞行员祭扫时的照片，由左至右依次是邵希彦，刘承司，高佑宗

一块手表引发的大案

看到本节的标题各位看官可能纳闷，手表如何引发大案，且听不圆我缓缓道来。经历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同志可能听说过“三转一响”这个词。当然了，初中历史课好好听的同学应该也知道。“三转”即：缝纫机、自行车和手表，“一响”是收音机。是当时很多女同志结婚必备品。现在我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女同志直接要房要车了。写到这里不圆潸然泪下，前路漫漫啊。

三转一响：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

回归正题，本篇主角刘承司，海军航空兵6师16团3大队飞行员。因其是小资产阶级，故而在军中屡受批评。刘想入党，也因此无缘，还有就是刘航校毕业之后，迟迟不得晋升，更使得他心生不满。再者当时两岸互相隔空喊话，金厦浅浅的海峡之间只有两种声音，一是轰隆隆的炮声，二就是双方每天的广播。被后人称之为“心战”。关于“心战”，不圆会在后续的“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解密上世纪两岸心战始末”这篇文章里跟大家详谈。当时台方电台每日广播，号召大陆军民来归，刘偷听敌台“自由的召唤”栏目后，迷上了栏目中的一位“空军玫瑰”。这位“玫瑰”每天娇滴滴的喊着“起义奖赏标准”，又不断播报台湾附近机场数据，更坚定了刘叛逃的信心。据说刘到台湾以后，还特意要见一见那位“空军玫瑰”。此事台湾联合报还有专题报道：“半夜细语，玫瑰温馨空军玫瑰声声唤，激起奔向自由心”。但使刘真正叛逃的导火索，是下面这件事。话说飞行员每人给发一块飞行手表以便读取时间（不圆估计是“上海”牌的），但发给刘的手表却因其所在大队大队长手表丢失，先补发给了大队长。上文提到，手表属于“三转一响”中的“一转”，可见其在当时的价值之高，刘因此心存芥蒂。按常理，普通人忍一忍，厉害点的找领导闹一闹也就过去了。可这位刘承司，实在是一位行为艺术的先驱，这哥们直接整了个闹钟挂在脖子上，宣泄内心不满的情绪。不圆服了，瞬间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三毛从军记，如下：

你不发我飞行表，我拿闹钟跟你搅

刘的下场不用不圆多说，各位看官也能猜个七八分。领导直接让刘停飞，深刻检讨。不圆写到这里感慨：官僚主义害死人啊。刘在检讨之后，申请复飞。当即飞往对岸桃源军机场。据说台方当时并未探测到刘的飞机，事后还有人因此被控玩忽职守。此案在大陆震动极大，是建国以来第一起空军飞行员叛逃案，刘所在的海航6师由上至下，都遭到了不同的处分。海航6师也因此事被调往上海。刘到台湾之后，赏黄金一千两，并获颁干城乙种二等奖章一枚，进入台方“空总”电台工作，官至上校副台长。台方还制作了刘的纪录片予以宣传。搞笑的是，“台北市民为欢迎刘承司的来归，并对他表示敬意起见，以手表，钢笔，日用品等赠给刘义士。”。同上面二位一样，刘也在台湾组建了新的家庭，并不像传言所说，夫人不育。二人其实育有一子。但据说刘的儿子有精神问题，刘为了儿子往来奔波。又传刘后来在某高架桥施工时成了钉子户。往事纷杂，据不可考。

二十六年未还乡，还乡原是不归路

11月11日，本来是光棍们的节日，现在却成了全民购物的狂欢节。下面我们聊聊年的11月11日。这一天，空军飞行员李显斌，李才旺，廉保生三人驾伊尔28轰炸机叛逃。飞机迫降时，领航员李才旺轻伤，廉保生重伤不治，台方予以厚葬。据说此事发生后，其所在部队还以为是坠机失事，准备给机组成员开追悼会，而后才得知是叛逃。

李显斌投敌原因与上述几位一样，无非在单位受人压迫，晋升无望。另外其祖父母于三年困难时期被饿死，也成为其叛逃原因之一。李才旺同上文高佑宗一样，事先不知道情况，稀里糊涂成了“义士”，领了黄金，娶了美娇娘。台“国防部”颁发给三人黄金四千两，李显斌两千两，李才旺一千两，重伤不治的廉保生也分到了一千两。“俟光复大陆后，交其家属具领。”据说李显斌领到黄金之后，经常有冒充的山东老乡来上门借钱。所以说，以后咱们如果中了大乐透什么的，还是戴个面具头盔打扮成超人或者喜羊羊什么的去领奖哈。由于三人来台正好赶上孙中山诞辰，被认为是国父诞辰的最好礼物，因而参加了“国父百年诞辰”的庆祝活动。

这一事件也成为了台湾小学教材中的课文，题目为“投奔自由的义士”，主要讲述李显斌的故事。

台湾小学课文

然而随着时光流逝，民众慢慢淡忘了这几位来台的“义士”。但几十年后，李显斌，李才旺却屡登新闻头条。一是李显斌与他在台湾的妻子张美云离婚。未过几年又起诉张美云，说听信她的话投资被骗，结果败诉。插些题外话，网贴传言这些叛逃台湾的飞行员妻子，都是台湾安排的特务，是某政战学校的特工。其实是无稽之谈，李显斌的妻子张美云关于此事也有澄清，各位看官有兴趣可以找一找。二是李显斌为了当年的黄金，向台“立法院”大爆料，说当时廉保生，李才旺不是真心来台，两黄金应他一人独有。额，不圆此刻都觉得无语，既然是“义士”，舍生取义，义无反顾，怎么又跟那两人的黄金过不去呢。接着说第三件新闻，前文所述李才旺是被迫来台，从台方退休后，李才旺获得大陆谅解，经美利坚返回大陆，在上海发表声明，声称自己是收到李显斌胁迫，被迫赴台，廉保生更是自杀身亡。此事党报也有报道“原空军领航员李才旺从美国抵达上海在机场发表声明说：18年前国民党当局用他的名义发表的反X声明完全是捏造的”。李才旺由此也成了为数不多投台后又安然无恙返回大陆的“义士”。第四件新闻，话说李显斌与张美云离婚后，又与一位大陆籍的女子成婚。婚后二人于加拿大呆了几年，商议回国探亲。李怕大陆算他的旧账，不敢回去。后来下定决心，只要大陆方面的领事馆发给他旅行签，他就回。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啊。年，李显斌从加拿大回国，回到了阔别二十六年的故乡，与家人团聚。不想正要返回加拿大时，在机场被捕，后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其后，大陆方面根据李显斌供词和李才旺所述，确认廉保生没有叛逃，为其恢复名誉，并追赠革命烈士。2年李显斌因病假释出狱，同年12月病逝于上海。再加近日发生的第五件新闻，年9月22日，廉保生家人赴台，28日带着廉的骨灰离台。9月30日（烈士纪念日），风光下葬于天津烈士陵园。那两的黄金，因为廉的家属没有提出请求，法律有效主张期也已过，台“国防部”表示，不会发给奖金。

家属迎回廉保生骨灰

五十年前，共同赴台，五十年后，命运迥异。三人中最为知名的李显斌，生于大陆，长于大陆，最后也病逝于大陆，死在了他曾经绞尽脑汁想要逃离的地方。不圆不由得感慨，二十六年未还乡，还乡原是不归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政治明星，闪耀一时

自上文年来台的李显斌等人后，12年内再无投诚事件发生，直到年7月7日，解放军空军中队长范园焱（同“彦”音）来投。时值台湾政府风雨飘摇之际，总统蒋中正病逝，反攻大陆的大业前景渺茫。国际形势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年中国被一帮穷兄弟抬进联合国。年尼克松访华，中美邦交正常化。而范园焱来投，无异于为台湾军民打了一针强心剂。范园焱投诚之后，台方奖黄金四千两，颁发干城甲种二等奖章一枚。并随即召开了记者发布会，由于范的口才较好，发布会上侃侃而谈，气氛也很愉快。一位曾参与发布会的媒体人回忆：感觉是一个很憨厚的人，圆圆的脸，挂着笑容，很讨喜。范园焱也因此没有像上述来台飞行员一样，随即加入空军。而是被派去向院校，部队，机关演讲。数年后才回到空军任职。

范园焱所驾米格-19

在范园焱之前，没有人像他一样如此频繁的出现在公众的视界中。台湾各大新闻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他的事迹，三家电视台联播“范园焱时间”这档栏目，中学的课文里也出现了他的身影，台北高中联考作文题也以他为主题，因他而创作的影片也迅速上映，范还出了一本自传“我驾米格十九飞来”，著名歌手邓丽君的“向着自由飞翔”也是以他为背景所创。范园焱此时俨然是一位政治明星，在七十年代的台湾闪耀一时。

范园焱所著自传

说个小插曲，上文提到台北高中联考作文题以他为主题，跟我们现在考试的时事作文差不多，男生题目为“从米格机投诚看暴政必亡”，女生则为“米格机投诚的启示”。有经验的看官都知道，这种题目相对比较好写，一般就是叙事，议论，升华，完了。也的确如此，根据台湾报社调查，此次考生普遍分高。但也有个别不关心时事的，不知道什么是米格机，以为是人名，文中大谈“米义士如何如何”，还有的把米格机当成了碾米机的一种。个别了解此事的小朋友，临场发挥紧张，不会写范园焱的焱字，闹了很多笑话。

范园焱的大红大紫，也为他带来了一位新妻子，这位美女的父亲可不一般。此翁名为彭善，黄埔一期毕业生，陆军中将，人称拼命三郎。淞沪会战中身为旅长的彭善亲临第一线，带领敢死队亲自上阵夺取阵地，可不是闹着玩的。此翁膝下儿女成群，也不知道这位将军是怎么看上范的，把一女彭启钰许配给了他（也可能是自由恋爱？）。范与其育有二子，据说现在过的还不错。

帅气又多金，疯狂追星族阿根哥登场

范园焱之后，年10月16日，吴荣根驾驶歼-6战机，自山东飞往韩国。台湾方面与韩国交涉后，采取了“人机分离”的方式，即飞机留在韩国，人去往台湾。吴荣根叛逃缘由他对本朝统治下的穷困不满，对官员贪污的愤慨。此外，吴也提到他收听了台方的电台，电台里他听到了台湾的经济发展较好，并对来归飞行员有奖赏，于是便动了叛逃之心。写到这里，不圆感怀颇多。“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经济的发展对于一个国家是很重要的，物质文明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精神文明。就说现在，为什么有人说“孔雀东南飞”，人才都跑去江浙沪不是因为那包邮，是因为那物质文明发达。回归正题，台“国防部”赞其“甘冒生命危险，驾机投奔自由，坚决要求回归自由祖国，此种冒险犯难、热爱祖国之精神，对我民心士气之鼓舞，国家声誉之增进贡献良多”，遂奖励其黄金五千两，干城甲种二等奖章一枚，并叙阶少校。

吴荣根记者会

吴是历次来台中的飞行员中最受新闻追捧的一位，可能与其长得年轻俊朗，面对媒体表现羞涩，又手握五千两黄金有关。新闻媒体称他为“帅哥”、“阿根哥”，说他是“台北最有身价的单身汉”。于是他便成了台湾风靡一时的大众偶像。阿根哥还是第一位见到邓丽君的来台飞行员。他自述在大陆就喜欢听邓丽君的歌曲，但当时在大陆不被允许，所以来台后很希望能和邓丽君见上一面。两人见面后，邓丽君感动落泪，送了他唱片，还同阿根哥合唱了一曲小城故事。真是疯狂的追星族啊，所以不圆觉得，国内追星族的方法都是毛毛雨啦，贴贴海报，买买CD，阿根哥直接驾机赴台追星（开个小玩笑哈）。不仅如此，台视还将阿根哥的事迹搬上了荧幕，取名《汉江风云》，汉江是韩国境内一条河流，片名是反映吴自韩赴台的意思。华视也拍了一部，名为《吴荣根的故事》。除了上报纸荧幕，阿根哥还上了大学联考的考题，地理题问阿根哥自山东半岛哪个机场起飞，国文题问阿根哥来台有什么意义。台湾大学联考跟咱们高考差不多，高考不也有时事题嘛，不圆那年考时，记得就有一道分析某领导人讲话意义的题。

吴荣根与邓丽君

言归正传，阿根哥来台的一阵风过后，数年后又因一件事情登上新闻。话说他与台湾某夜总会副总刘积顺交往，后二人感情不和分手，刘索要巨额分手费，双方因此当庭对质。八卦一下，刘聘请的律师就是后来的那位囚犯总统阿扁。后来检方查出刘积顺有欺诈嫌疑，将其列为通缉犯。刘便逃往美国。赴美之后，刘靠打扑克出名，成了扑克界大名鼎鼎的“JJ刘”，靠着扑克比赛获得的几百万美金，如今身价也是日渐见长。而阿根哥则于年再婚，94年以中校军阶退役，也去了美利坚，不知道曾经帅气多金的阿根哥会不会在美利坚碰到昔日的情人呢？

快上车，来不及了

网络上的的新词新句层出不穷，“老司机”、“滴.学生卡”、“快上车，来不及了”这些梗最近也是快被玩坏了。本节要讲的这位，是一名“新司机”，但他还真是赶上了“最后”的一班车。

秋名山上行人稀，常有车手较高低。

如今车道依旧在，不见当年老司机。

话说自上文阿根哥之后，又有好几人驾机来投，这几人跟前人也都差不多，来台之后领赏，宣传，入职，退休，没什么好说的。单表这位年9月6日来台的蒋文浩，他从福建直接驾机赴台，是为迄今为止最后一位叛逃的空军飞行员。他赴台的原因和当年的政治运动有关。台“国防部”颁发赏金两千两，干城乙种二等奖章一枚。按上述几位的路子，新司机来了之后应该走领赏，宣传，入职，退休的路子，但台湾媒体及社会人士此次却发声：蒋文浩来台，是否违反台方“国家安全法”？既然是为自由而来，可否减少或取消黄金奖励？讨论归讨论，蒋文浩还是领走了那两千两的黄金。但从中可见，随着两岸关系的发展，社会风气的演变，民众思潮的进步，台湾社会对于这些来台飞行员，已从当初的热烈欢迎，变成了对赏金问题以及不合时宜的法律的批评讨论。蒋文浩这位搭乘末班车的飞行员，也随着之前的几位，一起消失于民众的视野之中。

结语

大陆投台飞行员，自年没有留下姓名的那位起，到年的蒋文浩结束，二十九年沧海桑田，共有13架15人。昔日，他们是人尽皆知的“义士”。而今，随着光环的消退，又有多少台湾民众还记得他们？或许当年的这些政治明星，也希望随着时间被慢慢遗忘。而在如今，两岸和平发展的势头之下，那个“义士来归”的时代也一去不复返。

后附《滕王阁诗》一首，聊作结尾。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图片来自网络）

END

夜半枕边读

论史，品书，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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